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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夜空】第26期 | 吴宏庆:土匪来了

吴宏庆 黄山日报
2024-08-28

让文学唤醒梦想,用艺术点缀人生






青丝有言




吴宏庆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在静中构造他奇谲诡异、波澜壮阔、曲折无常的传奇故事。有句行话:不论主角还是配角,上了台您就是角!吴宏庆笔下的人物秉持了这一特点,他的故事往往开局先声夺人,特定环境下塑造的特定人物以鲜明的形象立于纸上。错综复杂的情节之中,机关众多,陷阱无数,脑洞大开,亲手挖坑的同时又将高潮掩埋其中,在不经意间,往往一个响指,一道叹惜,便将读者积攒许久的情绪如火山般点燃,喷薄而出,在遮天蔽日的余烬中窥见人性的光点。












传  奇









吴宏庆













大难临头







这年冬天,偏远小县通城遭遇几十年不遇的大雪。大雪封山,寸步难行,别说普通庄户人家缺衣少食,就连大青山上的土匪日子也难熬了。

这伙土匪人数并不多,四五十号人,匪首王大彪给手下们定的规矩与一般土匪不同:只抢普通百姓,不抢富商大贾!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王大彪虽是屠夫出身,却颇有心机。他知道有钱人往往手眼通天,惹怒他们得不偿失。

事实也正是如此。知县胡铭伯虽早有剿匪之心,但无奈通城县衙穷苦,又得不到富商们的支持,这剿匪事就这样一拖再拖。

除了不抢有钱人外,王大彪还有一条规矩,不抢大青山山脚下的齐山村。兔子不吃窝边草,齐山村为山寨的前哨和退路,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但现在山寨缺衣少食,无疑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了,这条规矩不得不破了。这天一早,王大彪就派人去了齐山村。

齐山村有一百来号人,多为李姓。族长李兴过去是读书人,对王大彪这伙人恨之入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况且这面墙是土匪,但他没办法改变这现状。这段时间来,李兴忧心忡忡,大雪不停,他感到终有大祸来临。果不其然,他正找人商议着,王大彪派的喽啰来了。来人叫张保,是个刚入行的土匪,新人没有老土匪的凶狠,他有些怯生生地说:“各位叔伯,我们大当家有令,让你们在三日之内备好十车粮食。”

“什么,十车?”众人一听,大惊失色,要知道王大彪给齐山村定的岁贡每年才八车粮,就这,全村人也要省吃俭用才能凑出来,现在大雪封山,哪里还能再拿出十车粮来。

李兴一时义愤,口气就很冲:“要粮,没有,要命,倒有一百来条!”张保很无奈,说:“既然这样,那我只有如实禀报大当家了。”

张保走后,长老李三公指责李兴说:“你回得太绝了,万一王大彪恼羞成怒,这如何是好?”李兴回说:“村里大部分人家只留有一点口粮和来年的种粮,给了土匪还怎么活?要我说,与其让土匪逼死,还不如大家团结起来跟他们抗争。!”

这番话让大家都惊住了,有人惶恐地说:“王大彪多年来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咱干吗去得罪他?”

“哼!”李兴喝道,“这些年四乡八邻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哪天就会轮到我们!”

最后,李兴不顾众人苦求,动用族长的权力,迫使大家同意不交粮食,与王大彪抗争。

第二天早上,王大彪领着一队人马来齐山村问罪,却发现村口的桥上站满了年轻力壮的村民,个个手持柴刀锄头,怒目对视。王大彪很是意外,这些年谁敢跟自己叫板啊,他的脸一下子拉长了,问:“李族长,你摆下这个阵势,是要跟我干一架吗?”李兴咬牙说:“齐山村已经没有余粮了,你若是硬逼,我们只有以命相抗了。”

王大彪回头看了看身后,这趟出来他没带几个人,喽啰们显然也没料到村民会反抗,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王大彪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一指张保,说:“你留下来。”说着,他掉头就走。

张保被点名之后,面无人色,半天才缓缓地走上桥,跟着盘腿坐下来,一声不吭地闭上了眼睛。

猛地,李三公惊叫起来:“死信,是死信!王大彪给咱们留了死信!”












意外变故








根据道上的规矩,这一带的土匪在遇到和谈不成的情况时,为了表明自己志在必得的决心,通常派出一名喽啰,坐在对方门口不吃不喝,直到死亡,是为死信。死信一成,即成血仇,不死不休。

村民们惊慌失措,纷纷指责李兴。李兴虽然据理力争,但人心已乱,他的话根本没人听,很快,李三公动用长老的权力,免去李兴族长一职,由自己暂代。

随后,李三公发下三道命令:第一,立即给张保送去棉衣棉被,并连夜为他盖起遮风避雪的棚子,保他不死;第二,派人去给王大彪送信,告之村人对李兴的处理结果;第三,全村开始筹集粮食,无论口粮还是种粮,务必要凑齐十车。

李兴听后,当场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连夜离开了村子。

齐山村的信送到王大彪手上时,他会心一笑。他从来没想过攻打齐山村,除了地理因素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村人大多是同宗同族,很是齐心,真将他们逼急了,未必能占多少便宜,而且现在连吃的都困难,谁愿意打仗。所谓“死信”,不过是吓吓村民而已。

三天后,王大彪带着人马去齐山村拉粮。到村口时,意外发现村民们给张保搭建的临时棚子竟被雪压塌了。匪众们上前扒开木板,看到张保的脑袋已经被砸变形了,早已气绝身亡。

这一变故令王大彪有些不知所措,死信一成,就绝无更改的可能,否则就坏了山寨规矩,再难立足。怎么办?王大彪还是聪明,他指着一个跟张保体貌特征差不多的喽啰,说:“来啊,把尸体扔雪窝里,你坐这儿!”

这时,李三公指挥村民推着十车粮食从村里走出来,见棚子已经被雪压塌了,顿时大惊失色,但见王大彪面色如常,料想张保没事,不由得长松了口气。他拱手说:“大当家的,这十车粮食全是村民们来年的口粮和种粮,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大家。”

“十车?”王大彪微微一愣,数了数车子,随即笑了起来,“三公,这次若不是大雪封山,我也不会打扰你们。这样吧,等开春雪化之后,我派人送些种粮过来,这样你们就可以照常耕种了。”

这一说,村民们几乎是感激涕零了。

这边粮食刚运走,那边村子又来了一批人。为首的正是本县知县胡铭伯,其他几个都是衙门的差役。原来,李兴愤然出走后,去县衙告了状,胡铭伯便亲自带人来齐山村过问此事。

知县大人亲临,这在齐山村历史上都不多见,李三公忙在家中设宴招待。酒菜一上桌,胡铭伯不由得皱眉冷笑,说:“本官是第一次来齐山村,你不请我吃山珍海味也就罢了,没必要让我吃这些浊酒和粗鄙之食吧?”

李三公忙解释道:“齐山村田少地薄,收成原本就不好,每年还要交土匪的岁贡,村里早已被刮掉了一层皮。就在你们刚到之前,王大彪又拿走了我们十车的口粮和种粮。大人,不是小的不知待客之道,是实在拿不出啊。”

胡铭伯长叹一声,说:“李三公,你糊涂啊!”











命案疑云








胡铭伯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的全是王大彪这些年为非作歹的案卷。李三公勉强看了几份,就再也不忍心看了,说:“胡大人,我又何尝不知道王大彪十恶不赦呢?可是,大人你身为一县父母,对他尚且没有办法,我们又怎会有办法?而且,你们远在县城,自然可以不理会他们,可我们就在他眼皮底下,若是违抗他的命令,全村百姓可就遭殃了。”

胡铭伯摇头说:“我自然知道你们的难处,可我的难处你们又怎会知道。通城是偏僻穷困县,因为衙门没钱,差役们多是老弱病残,办差尚且困难,哪里还能剿匪。”说到这,胡铭伯突然态度坚决起来,“但是,穷是穷,我却绝不会放任王大彪一伙不管,官不为,与匪无异!”

李三公有些不以为然,说:“大青山易守难攻,王大彪又在山上经营了这么多年,大人你准备怎么做?”胡铭伯早有考虑,说:“强攻不行,只能智取。只要你我齐心协力,定可将他一举歼灭。”

李三公虽然觉得胡铭伯过于天真,但毕竟是一县父母,他不得不召开族会商讨此事。会上,胡铭伯刚提出官民联手剿匪之事,大家就强烈反对,他们怕官府到时一甩手,留下百姓遭殃。

胡铭伯纵有心杀贼,得不到村民支持,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正当他不知是该回城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时,有人来报,说在村口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被扔在一处雪窝里,如果不是有条饿狼撕扯,断难被人发现。胡铭伯查看过尸体后,确认此人致命伤是后脑,应该是被纯器所伤,而脸上的那些伤却像是被有意毁容而形成。

齐山村剿匪不出力,胡铭伯不能强求,但村口出现尸体,他作为父母官不能不管。胡铭伯让人洗净尸体脸上的血迹,又将李三公叫来辨认尸体。李三公想到那倒塌的棚子,下意识地认为这就是张保,但仔细查看过后,发现这不是张保,而是邻村的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

胡铭伯根据货郎脚上靴子的特征,在雪地里找到他的脚印,从积雪厚度上推断,他是前夜走近齐山村的,但并没有进村求宿,而是继续前行,随后有人在背后袭击了他,拖行至桥头的遮雪棚……

这就有三个疑问了,一,货郎既然已经到了齐山村口,为什么不进村求宿,而是冒雪夜行?二,在遮雪棚倒塌的现场,发现了货郎的血迹等线索,可以肯定,被埋在下面的是货郎,那张保去哪了?三,王大彪来取粮时,显然看到了尸体,为什么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一个问题很快被解开。李三公说,过去村里曾发生过外乡人拐走村妇的事,自那以后,村里就不留外人住宿了。货郎显然是知道这规矩的,所以没进村子。至于后两个问题,胡铭伯也很快想通了,货郎是张保杀的。张保杀了货郎之后,将他拖至遮雪棚中,毁容并弄塌棚子,目的就是完成死信,促使王大彪血洗齐山村。只可惜王大彪根本不愿为一个小喽啰跟齐山村闹翻,于是将假“张保”的尸体扔进雪窝里,顺利取走了粮食。

看来这件事的主要人物就是那个小喽啰张保,但大家实在想不明白了,张保跟齐山村有什么血海深仇,竟要使齐山村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哀其不幸









夜里,胡铭伯正想着这问题时,李三公来了。他一进门便躬身行礼说:“胡大人,请救齐山村172人的性命。”胡铭伯忙问他有什么事。

李三公说:“请胡大人不要再追查假张保一事了。”

胡铭伯惊问:“为何?”

李三公道出真情:“死信一成,王大彪就不得不血洗齐山村,这是道上规矩,但他不想开战,因此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大人若是执意查明此案,王大彪必然会说我们不识好歹,到时,我们就大难临头了。”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件古玉,双手敬奉上来。

胡铭伯不由勃然大怒,吼道:“放肆,你敢公然行贿朝廷命官,若不是念在你们饱受土匪之苦,今日我便抓了你!”

李三公叹了口气,打开门,胡铭伯看到外面黑压压地站满了村民。李三公说:“大人,王大彪听说你来了,派人送来口信,要拿你。我们不敢拿,所以才请你回县城,可你既然不答应,我们只能把你交给他了。”

“你、你们……”胡铭伯没想到在这些愚民眼里,一个土匪竟然比他这县官更可怕,一时间气晕了,“衙门知道我到齐山村来了,你们就不怕朝廷派兵来灭了你们?”

李三公早有打算,说:“我们全村人都可以证明,胡大人你是在回县城的路上被王大彪绑了的,不关我们的事。”胡铭伯顿时仰天长叹:“愚昧,愚昧,你们虽是受害者,干的事与王大彪又有何异。”

夜里,胡铭伯与几个衙役一起被关在柴房中。午夜后,门外有响动,跟着一个人裹着风雪走进来。

来人正是李兴,他拱手行礼说:“大人,你受委屈了。”胡铭伯苦笑,说:“你去找我时,我还不信天下居然有这种愚民,现在才知道,你没有骗我。”李兴面色黯然,说:“乡野之人,目光短浅,他们只看到若不顺从王大彪,马上就会大难临头了,却看不到顺从土匪后的下场。”

边上的衙役急不可耐地说:“大人,我们还是赶紧逃回城吧,那王大彪明日一早就要来了。”胡铭伯摇头说:“我若是走了,齐山村交不出我,真就要遭大难了。”衙役恨恨地说:“大人,齐山村的人铁了心地做土匪的奴才,我们何必去管他呢!”

“齐山村再不争气,也是我朝国土,我再不济,那也是一县父母。”胡铭伯要衙役们先走,到了县衙门把所有能动的人手集中起来,赶回齐山村。随后他又吩咐李兴:“你马上带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去找张保。我敢断言,他一定就在村子附近等着看王大彪血洗齐山村。”

天亮后,李三公带人来提胡铭伯等人,却发现柴房里只有胡铭伯一人。李三公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胡铭伯不走的原因,羞愧难当地说:“大人,此去你若有不幸,齐山村必塑像祭拜。”

“不必了,因为你齐山村已是自身难保了。”胡铭伯冷笑,“你将我交给王大彪,这事若传不出去,他从此就捏住你们与土匪勾结谋害朝廷命官的把柄了,要什么你都必须给;若是传出去,官府必定派兵围剿你们。无论如何,齐山村必亡。”

李三公目瞪口呆,半晌也没开口。











怒其不争









晌午过后,王大彪带着所有的喽啰来了。李三公早已备下酒席,匪众们聚在院子里吃喝,王大彪则在李三公家中吃起小灶。

酒过三巡,王大彪让人将胡铭伯押来,得意地说:“胡大人,你可曾想过会落到我手里?”胡铭伯冷笑说:“莫非你还敢向朝廷索要赎金?”王大彪大笑,说:“这我可不敢,不过我可以把你留在寨子里,给我们端茶送饭,当个奴才使唤。”

胡铭伯气得说不出话来。王大彪又对李三公说:“三公,我原是让你们救济三车粮食,没想到你们一拿就是十车,看来我太低估你们的能力了。”李三公瞠目结舌,问:“大当家,你一开始要的不是十车?”王大彪大笑,说:“是三车,不过你们既然要给我十车,我自然就笑纳了。还有,以后的岁贡就按这个数交吧,要不然,你们伙同土匪绑架朝廷命官的事传出去,只怕官兵要来围剿你们了。”

李三公愕然看向胡铭伯,果然被他猜中了。胡铭伯连声叹气,说:“这就是你们妥协的结果,你现在明白了吧。”王大彪冷笑道:“可惜晚了。”

李三公突然大笑起来,说:“谁说晚了,我们齐山村的人是明白事理的。”说到这,李三公朝外面一挥手,进来几个村民。

王大彪大惊,高声嚷道:“你们想造反吗?来人,来人……”连喊几声没人响应,王大彪起身朝外跑。李三公推开门,王大彪一看,外面那些喝酒的喽啰们不知何时已经东倒西歪了,显然酒里下了毒。他惊呼道:“你、你不怕我血洗你的村子吗?”

就在这时,李兴和几个后生押着张保从外面进来。他对胡铭伯说:“大人,我们抓到张保了,他果然一直就在村子附近。”王大彪一看到张保,还以为见了鬼,惊叫起来:“你、你没死?”

胡铭伯走到张保面前,问:“张保,王大彪要的明明是三车粮食,为什么你传成了十车?”张保起先不肯说,被李兴连打几拳,吃不住痛,才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杨家庄的,前些年,王大彪这帮土匪血洗了我们庄,我父母因为拒交粮食而被杀害。我逃出来后,路过齐山村时百般央求他们留我借宿一夜,却被他们拒绝,无奈我只得连夜赶路,却被王大彪抓了,逼我做了土匪。后来我又得知齐山村一味讨好王大彪,以求自保,所以才想给他们一些教训。”

胡铭伯说:“所以你故意将三车粮食说成十车,要逼得齐山村的人走投无路。但是你没想到,李兴带领着村民们起来反抗了,王大彪不敢犯众怒,命你做死信威胁他们。于是你又生出毒计,害死走夜路的货郎,刮花他的脸皮,弄塌遮雪棚,做成你已死的假象,要逼得王大彪血洗齐山村。可你还是没想到,他眼中只有粮食,根本不在乎你一个小喽啰的生死。”

张保长叹一声,说:“是啊,谁能想到呢?”

胡铭伯冷笑说:“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敢对齐山村动手。齐山村172口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旦把他们逼急了打起来,村民固然伤亡惨重,但他这五六十个喽啰也别想讨得了好。”

王大彪已被人绑起来,这时村民们发现,这个山大王也不过如此。胡铭伯环顾四周,对村民们说道:“张保的遭遇虽然可悲,可他恨的为什么不是王大彪而是齐山村?那是因为王大彪比他强,他不敢恨王大彪。而齐山村一味顺从,最后竟要将势单力薄的我绑了。同样,也是因为他们不敢恨王大彪,你们只敢恨你们更弱势的人。”说到这里,胡铭伯声音更响了,“王大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骨子里欺软怕硬的本性啊!”

一番话说得村民们羞愧难当,纷纷低下头来。










作者简介:吴宏庆,70后,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协会员,黟县作协副主席。2003年起开始文学创作,在国内各期刊发表作品三百余万字,获全国、省市及各期刊奖项四十余次,一百余篇作品入选各类选集选刊。其中,电视剧本《赛金花》获安徽省第二届电影电视大奖赛优秀剧本奖(一等奖),电影剧本《303室的老牌特工》获“重影杯”第六届重庆市电影剧本大奖赛一等奖。已出版个人作品集六部。









标题题字:胡永青  (书法爱好者) 

 摄影作品储嘉军  (安徽省美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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